第123章 南域種田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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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南域種田第十三天
眾位宗主還沒有給宋愛田傳來好消息，他的實驗田裏倒是有了好消息——毀靈樹的培育研究有了新的進展。
這也就意味著洗靈草的培育將有新的進展。
宋愛田越來越忙，蘇一舟就成了他們試驗田的主要負責人。
“毀靈樹邪煞氣尤甚，我們在陣法布置上一直考慮增加死煞之氣，卻沒有絲毫進展。後來我們考慮到毀靈樹與洗靈草相生相克，生與死也不過一線之間，就在邪煞陣法的基礎上增加了生生不息陣法！方才一擊必中，大獲成功！”
蘇一舟說這話的時候，興奮得臉都漲紅了，眼睛看著宋愛田一副想要得到誇獎的樣子。
宋愛田順了他的心願，誇獎道：“不錯，幹得漂亮，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跟在他身後的南流景又有點拈酸吃醋了，偷偷傳音：“田田平時都不誇我。”
宋愛田面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毀靈樹，私下傳音回去：“等你把洗靈丹的丹方改良成食譜，我就誇獎你。”
南流景順著桿子往上爬，水汪汪的眼睛習慣性賣慘：“丹方裏的天命沙都絕跡了，改良好難。所以改良成功有獎勵……”
宋愛田面無表情後退了一步，偷偷在南流景腰上掐了一把：“白日做夢！”
“咳，你們兩個註意一點！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就在這時，宗主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他們識海中響起。
宋愛田擡頭一看，不知何時乘雲而來的沖虛真人正在不遠的地方古怪地看著他們，面癱臉頓時浮現出幾分尷尬。
唉，傳音看上去頗為私密，但面對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只能說一覽無餘了。
這方面臉皮一向厚的南流景，反倒直接傳音懟了回去：“宗主，這怎麽能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呢？明明是你偷聽我們情侶之間的傳音，你難道不知什麽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沖虛真人：……
好家夥，修為高還成了他的錯……早知道剛才就應該當沒聽見！
氣氛驟然變得很尷尬，宋愛田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哎呀，宗主您老人家什麽時候來的？”
驅散腳下的雲彩，沖虛真人走到宋愛田身邊，也裝模作樣道：“剛到不久罷了。”
似乎一貫都是他有事找宗主，這還是對方第一次找他……宋愛田正色道：“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沖虛真人一張娃娃臉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要緊事倒是沒有。就是你提的那個什麽深度合作計劃，讓其他宗門吵得天翻地覆，我看是沒戲了。當初我就說不會成功，你還不信！看吧，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宋愛田：……
“宗主，你的屁股好像有點歪！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為了讓太玄門成為南域第一大宗，你應該和我站在一邊才對！”
歪屁股的沖虛真人尷尬地“哈哈”笑了兩聲，借口還有宗門事務要處理，果斷溜之大吉了。
宋愛田心裏吐槽：現在都是我在處理宗門事務，找借口也不會找個聽起來真一點的！
宗主走之後，周圍的太玄門弟子則小心翼翼上前安慰道：“大師兄，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失利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錯！這次計劃失敗也是意料之中，大師兄永遠是我們心目中戰無不勝的大師兄！”
“只怪其他宗門的長老沒眼光罷了，無法理解您常人無法理解的的遠見！”
宋愛田：……
看來他的合作計劃，不僅其他宗門的長老反對，連他們太玄門內部也多的是弟子不看好。
又等了一個月之久，南流景都把洗靈丹的丹方改良成食譜了，其他宗門的宗主依舊沒有給宋愛田回覆，就如石沈大海一般。
宋愛田還是不疾不徐的樣子，淡定地評價著南流景做的幹鍋牛蛙：“牛蛙做得老了點，但功效還算不錯，可惜和洗靈丹沖突了。我吃過一次洗靈丹，將三靈根洗成雙靈根了，再吃這盤牛蛙就沒用了。”
南流景單手托腮笑道：“田田，有沒有感到開心一些？”
宋愛田嘆了口氣，他是真的很淡定，但怎麽就沒一個人信呢……
他面無表情道：“很開心，為什麽你們會覺得我不開心？因為我的深度合作計劃失敗了嗎？”
南流景一雙桃花眼狗狗祟祟觀察著宋愛田的臉色，才緩緩道：“畢竟這個計劃確實……”
宋愛田摸了摸鼻梁：“異想天開。其實長老們反對很正常，修真界資源是有限的，在他們看來讓散修用上法器、符箓、陣盤……就得把他們手裏有的資源分出去，誰會樂意呢？”
南流景楞了楞：“既然田田也知道，為什麽還提出這個計劃？”
宋愛田端起了南流景做的那份幹鍋牛蛙，淡淡道：“因為資源有窮盡，但人類的智慧無窮盡。”
“就像天命砂絕跡了，你用特殊處理過的天星砂替代了它。一種靈礦挖完了，我們可以用別的礦石替代，還可以想辦法回收廢棄的法器再利用……”
就像十九世紀出現的馬糞危機，倫敦街頭馬匹過多，每天的糞便堆積成山，無數人預言幾十年後馬糞將會成為全世界城市最大的危機。
現實是，汽車代替了馬車，馬糞也從城市中徹底消失了。工業化後，人們繼續擔憂石油資源耗盡的那一天怎麽辦。
但技術在不斷進步，人們發現逐漸有更多的手段能從曾經不可能提取出石油的地方提取出石油，他們也終將在石油耗盡之前，找到新的資源替代它。
宋愛田歪頭問道：“資源真的有限嗎？靈氣真的有限嗎？”
南流景被問住了。靈氣在修士修煉過程中被吸收，短時間內確實減少了……但人終有一死，人死了，靈氣將再次回歸天地間。
宋愛田口吻極篤定地說道：“我堅信，他們遲早會同意的。因為我已經推了這個世界一把，時代的車輪滾滾而來，勢不可擋。”
“嗯，大不了我再推第二把好了。”宋愛田掏出厚厚一疊紙箋，在每一張上面寫了一句話，折成紙鶴送給了各大宗門的宗主。
這句話是：前輩，去看看人間煙火吧。
……
萬法閣閣主和宗門長老們吵完架後，看到宋愛田發來的信箋就覺得一陣心煩，想要直接用火燒了。
就是這個混不吝的家夥，搞得他這段時間——煩死了！！！
還是看看好，萬一是什麽重要的事，咳，他就看一眼。
萬法閣閣主拆開紙鶴看了一眼，無語了。這說的什麽廢話？什麽叫人間煙火？他萬法閣之中，難道就不是人間了嗎？
說起來，他成為萬法閣閣主已有數千年，大部分時候都待在主峰之上，不是閉關修煉，就是處理宗門事務，調教調教徒弟。
外出…歸來…也都是禦劍匆匆而過，確實很久沒有認真看看萬法閣中的弟子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了。
可修真界幾千年如一日，還能有什麽變化不成？
這一次，萬法閣閣主沒有禦劍出行，而是邁著兩條腿慢悠悠從山上走到了山下。無數弟子從他頭上禦劍而過，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挺傻的……
就在他準備打道回府時，忽然看到兩名弟子正在一棵柳樹下畫符。
一人右手拿著青剛狼毫筆，左手拿著紅花茶葉雲龍宣紙，另一人手上則拿著魔蟲制成的墨塊正在為其硯墨。
萬法閣閣主不禁感慨：真是奢侈呀，這兩名弟子境界平平竟能用上這般好東西！他年輕時候都沒那麽奢侈！
正當他感慨之際，那名弟子落筆了，揮毫潑墨，筆走龍蛇，在紙上一蹴而就……畫出了一張不入流的垃圾符……
暴殄天物啊！萬法閣閣主都想沖上前去把這兩個弟子狠狠罵上一頓了，卻聽他們兩人說道。
畫符弟子撓頭道：“唉，失手了！不過好歹成了，也不算太虧，我再多畫幾張，只要再有一張符有人級，也就賺回來了。”
硯墨弟子目測了一下對方手裏的符紙：“紙可能不夠用了。”
畫符弟子無所謂道：“過幾天再去買點清明茶、紅花、紫竹、靈麻，我們再做上幾刀紙。這些東西也不算貴，要不了多少靈石。”
要不了多少靈石……不遠處的萬法閣閣主停住了腳步，好像還真是要不了多少靈石。
宋愛田在北疆養了一群各種品類的耗子和狼……中低品階的狼毫筆和鼠須筆都要爛大街了。
魔蟲制成的墨塊，也就剛上市的時候價值不菲。自從他們同意宋愛田養殖魔蟲之後，墨塊價格就急速下跌，大宗門的符修都能買得起了，再過上幾十年……說不定散修都能人手一塊了。
至於符紙，他們萬法閣的符修入門學的第一件本事就是造紙。竹、麻、樹皮……現在南域處處都在種靈植，還能缺了這些不成？花靈石把原料買回來做成符紙，也就費一些水磨工夫罷了。
原來……數千年如一日、原地踏步的修真界早就在他無所覺的時候，慢慢悠悠向前走去。
宋小友想要達成的目標，即使沒有他的參與，也早晚能夠實現，或快或慢罷了。他要助對方一臂之力嗎？
就在這時，畫符弟子忽然興奮道：“成了！成了！這張是人級雷雲符，再這樣練下去，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人級符師了！！！”
修真界真的大不一樣了，一切好像回到了當年最繁盛的時候……但這麽多好東西就畫出一張人級符箓來，也好意思高興嗎？萬法閣閣主心中腹誹，嚴肅的臉上卻不由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忽然回想起了自己在凡人界讀書的時候，掛在書齋裏表達人生宏願的四句話：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他的道啊……
……
另一邊收到宋愛田紙鶴的無極宗宗主，帶著她的徒弟鐘柳到附近的無極城轉了轉，準備見識一下宋愛田所說的“人間煙火”。
許久未曾來城中轉一轉的無極宗宗主，百無聊賴道：“徒兒，這城中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說到好玩的東西，鐘柳可就有說不完的話了，撫著臉陶醉道：“城中有一間賣胭脂水粉的店，新款胭脂顏色可好看了，聽說用了鐘素花，塗在臉上就像三月的桃花一般……啊，真是太美了。”
無極宗宗主：？？？
“這鐘素花是黃級靈植吧？用來做胭脂？”
鐘柳沒聽出師父的言外之意，咋舌道：“所以這胭脂價格可不便宜！我幫人煉制了一套法器，才賺夠靈石買了一盒。”
無極宗宗主：……
“你不覺得用黃級靈植做胭脂有些浪費嗎？”
“咳，反正還能再種，想種多少種多少，浪費一點也無所謂。”鐘柳訕笑，趕忙轉移話題，“我還知道一家新開的仙衣鋪子，帶師父您去轉轉。”
到了店門口，無極宗宗主露出了質疑的眼神：“不是仙衣坊開的店，能行嗎？”
鐘柳清了清嗓子道：“散修開的，質量上是差那麽一些，但是好看啊！差一點就差一點吧，就當支持人家生意了！”
無極宗宗主心想，年輕人不知人間疾苦啊！法衣要什麽好看不好看，當然是要追求強度了！
但真進了店裏，她也被五顏六色、款式各異的裙子迷住了。她隨手拿起一條冰玉蠶絲織成的人級流仙裙問道：“掌櫃，這條裙子作價幾何？”
正在煉制法衣的女掌櫃擡頭看了一眼，伸出一個巴掌比了個五。
“五萬？”無極宗宗主有些猶豫了。身為大乘修士，五萬下品靈石對她來說就是毛毛雨，但人級法衣對她根本沒用……
花這筆靈石，她就覺得不劃算了。靈礦價格日益增高，他們從散修手裏收購可要花費不少靈石，說到底還是養宗門費錢啊！她都變摳門了！
女掌櫃眼神詫異地看了無極宗宗主一眼道：“五千。”
對價格極為了解的鐘柳忙反駁道：“掌櫃的，別瞎喊價，平常你都賣三千的！”
女掌櫃不好意思道：“咳，還以為你們不懂價呢。一口價，三千就三千。”
無極宗宗主：！！！
三千！咳，這麽便宜的話，質量差一點就差一點吧，因為真的好好看啊！
離開了仙衣店，無極宗宗主酸溜溜道：“法衣價格變得這麽便宜，仙衣坊一定沒以前賺得多了吧……”
鋼鐵直女鐘柳瞎說大實話：“哪有，他們明明賺得更多了。原料價格降了，他們煉制法衣的……工本費可沒降多少，利潤不少，總價卻低了不少，銷量翻了數倍，能不賺嗎？”
同行是冤家，他們和仙衣坊雖說一個煉法器，一個煉法器，但都是煉器一道。聽到同行賺錢，無極宗宗主就像喝了三瓶醋似的酸到牙了：“什麽時候我們也能這麽賺啊！”
鐘柳撓撓頭道：“師父，你答應和宋道友合作不就行了。等法器價格降下來，我們也能多賣些一次性的法器，不就賺了嗎？”
無極宗宗主白了她一眼：“哪有說得那麽輕巧，煉器又不似其他雜學，靈礦價格如何降下來？”
鐘柳隨口道：“也不是不行。我前幾次去太玄門幫忙，和多寶道人研究出了一個冶煉礦石的法器，已經能從一部分石頭裏冶煉出最低級的靈鐵了。
可惜靈鐵數量本就不少，這個法器目前還沒什麽用，也不知道現在研究到了哪一步，能不能冶煉更高級的靈礦了。”
無極宗宗主：？？？
不是，她徒弟什麽時候“叛變”去了太玄門，她竟然不知道！
她語氣幽怨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去太玄門幫忙的？”
毫無所覺的鐘柳傻乎乎笑了笑：“就是離開北冥境之後。其實在北冥境中，我就受到了宋道友的啟發，所以一離開北冥境，我就去太玄門幫忙了。”
無極宗宗主：……
合著，她徒弟那麽早就被宋愛田忽悠瘸了，她身為師父竟一無所知。但對方說的冶煉礦石的法器，真是令她心動呢。
若是能從普通的靈鐵礦中冶煉出更高級的礦石……
……
昆侖山之上。
宋愛田撥弄了一下手上的十幾只金色的紙鶴，滿意道：“看吧，我就說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這十幾位宗主在宗門裏，定是積威甚重、說一不二的人，當他們心中有了決斷，所謂長老的反對也就沒有意義了。而他們被我綁上了戰車……其他人也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跟著一起上車，或者被碾死在車輪之下。”
其他宗門都有機會選擇前一條路，但天星宗……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被他碾死在車輪之下。
收完紙鶴的第一時間，宋愛田就借助蜃鏡對宗門上下數萬名修士廣而告之：“好消息，好消息！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太玄門將引進十幾名優質人才作為榮譽長老……”
太玄門弟子：？？？
這是哪個中小型宗門要倒了，他們挖墻腳去了嗎？
蜃鏡上，宋愛田面無表情道：“他們分別是大乘修士、萬法閣閣主、天級陣法師兼天級符箓師牛老前輩，大乘修士、無極宗宗主、天級煉器師周老前輩……”
聽到這話的太玄門宗主和長老：！！！
什麽？什麽？什麽？
不是說前幾天還吵得天翻地覆，眾人堅決反對嗎？怎麽突然間就改口了，這有違天道常理！他們少宗主是給人下了迷魂藥嗎，讓他們連腦袋都昏了！
蜃鏡前本來沒當回事的太玄門弟子：！！！！！！
誰？誰？誰？
臥槽！臥槽！臥槽！
他們大師兄不愧是合歡宗聖子，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掌心，這樣匪夷所思的事都讓他做成功了！！他永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宋愛田終於念完了一長串的名字，宣布：“讓我們對他們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為了表現我太玄門對此事的看重，我決定在一個月後為他們舉辦盛大的就職典禮！”
一個月後，十幾位宗主來太玄門露了個面，履行自己作為榮譽長老的義務。
一整套流程下來，萬法閣閣主臉都僵了，板著臉問道：“典禮結束，我們可以走了吧？”
面對太玄門的榮譽長老，宋愛田身為太玄門的少宗主，理直氣壯道：“當然還不行了，我還沒給你們分配工作和義務！”
眾宗主：？？？
“我們不是掛名長老？”
宋愛田摸了摸鼻梁，振振有詞：“對啊，掛名，所以你們不用待在太玄門裏，只用完成分配給你們的任務就好。”
眾宗主：！！！
真是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呢，呵呵。但是在其位，謀其職，已經上了賊船，總不能現在撂挑子不幹吧？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估計就是讓他們煉些法器，畫些符箓什麽的吧。無極宗宗主撇嘴道：“什麽任務？你說便是。”
宋愛田掏出他們太玄門的修煉塔：“第一個集體任務就是——研發低配改良版的修煉塔，將其變為養殖塔！”
上前一步走，宋愛田先給無極宗宗主安排工作：“原版修煉塔的煉制成本太高了，全都是天級材料，價格昂貴。長老您的任務就是想辦法降低成本，用低級材料替代高級材料，達到相差不遠的效果！”
無極宗宗主：……
上前兩步走，宋愛田又給逍遙院院長安排工作：“原版修煉塔的陣法太覆雜了，一環套著一環，我們還沒研究透徹每個陣法起什麽作用，還望長老您分析出每一個陣法的用途，將陣法改良為加速時間流逝的陣法，達到外部一日，塔中十年的效果。”
逍遙院院長：……
宋愛田一步一步往前走，把所有宗主都一個不落地安排得明明白白。
最後，他逼近了萬法閣閣主。
萬法閣閣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你站遠點說！”
宋愛田站定，“哦”了一聲道：“至於長老您的任務最輕松了，就是幫我畫十幾張瞬息永恒符，材料我出，您只用負責畫就好了。”
萬法閣閣主：……
這任務輕松個屁！他就算是南域最牛的天級符箓師，也不可能每一張天級符箓都畫成功，更不可能一天畫好幾張！
十幾張瞬息永恒符，他起碼要花上整整一整年！
他真是後悔了，為什麽要想不開來做這個的榮譽長老！他是閑得慌自找麻煩嗎？
等等！萬法閣閣主發現了盲點：“這瞬息永恒符和修煉塔有什麽關系？”
宋愛田淡定道：“沒什麽關系。”
萬法閣閣主帶著皺紋的眼角抽了抽：“那我畫這麽多做什麽？”
宋愛田一臉坦然：“我需要用它來研究怎麽培育因果輪回花，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萬法閣閣主“哼”了一聲道：“不是身為長老的必須履行的義務，我可不幹。”
宋愛田嘆道：“但因果輪回花事關我的性命和人身自由。您身為太玄門的榮譽長老，應該不希望看到身為少宗主的我英年早逝吧？”
萬法閣閣主：…………
雖然他有一瞬間很想說，你還是英年早逝吧。但從理智上考量，宋愛田作為有利於修真界未來的極重要的公共財富，還真不能英年早逝。
他只能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行！我畫！”
……
十幾位身為大宗門宗主的大乘修士，成為太玄門榮譽長老的事不脛而走，在修真界引起了猶如山崩海嘯一般的軒然大波。
南域所有修士都難以置信道：“這誰編的小道消息，也太不靠譜了！哦，太玄門自己放出了就任典禮的影像啊？”
眾修士繼而震驚：“就任的影像，那豈不是……不是謠言！是真的！！蒼天在上，這麽離譜的事怎麽可能是真的啊！！！”
而聽說了這件事的禦獸宗宗主……
禦獸宗宗主雙目呆滯：“完蛋了，我們禦獸宗徹底完蛋了！就連我的靠山天星宗，恐怕也離完蛋不遠了！”
“宋愛田！合歡宗聖子！！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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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宗主還沒有給宋愛田傳來好消息，他的實驗田裏倒是有了好消息——毀靈樹的培育研究有了新的進展。
這也就意味著洗靈草的培育將有新的進展。
宋愛田越來越忙，蘇一舟就成了他們試驗田的主要負責人。
“毀靈樹邪煞氣尤甚，我們在陣法布置上一直考慮增加死煞之氣，卻沒有絲毫進展。後來我們考慮到毀靈樹與洗靈草相生相克，生與死也不過一線之間，就在邪煞陣法的基礎上增加了生生不息陣法！方才一擊必中，大獲成功！”
蘇一舟說這話的時候，興奮得臉都漲紅了，眼睛看著宋愛田一副想要得到誇獎的樣子。
宋愛田順了他的心願，誇獎道：“不錯，幹得漂亮，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跟在他身後的南流景又有點拈酸吃醋了，偷偷傳音：“田田平時都不誇我。”
宋愛田面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毀靈樹，私下傳音回去：“等你把洗靈丹的丹方改良成食譜，我就誇獎你。”
南流景順著桿子往上爬，水汪汪的眼睛習慣性賣慘：“丹方裏的天命沙都絕跡了，改良好難。所以改良成功有獎勵……”
宋愛田面無表情後退了一步，偷偷在南流景腰上掐了一把：“白日做夢！”
“咳，你們兩個註意一點！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就在這時，宗主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他們識海中響起。
宋愛田擡頭一看，不知何時乘雲而來的沖虛真人正在不遠的地方古怪地看著他們，面癱臉頓時浮現出幾分尷尬。
唉，傳音看上去頗為私密，但面對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只能說一覽無餘了。
這方面臉皮一向厚的南流景，反倒直接傳音懟了回去：“宗主，這怎麽能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呢？明明是你偷聽我們情侶之間的傳音，你難道不知什麽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沖虛真人：……
好家夥，修為高還成了他的錯……早知道剛才就應該當沒聽見！
氣氛驟然變得很尷尬，宋愛田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哎呀，宗主您老人家什麽時候來的？”
驅散腳下的雲彩，沖虛真人走到宋愛田身邊，也裝模作樣道：“剛到不久罷了。”
似乎一貫都是他有事找宗主，這還是對方第一次找他……宋愛田正色道：“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沖虛真人一張娃娃臉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要緊事倒是沒有。就是你提的那個什麽深度合作計劃，讓其他宗門吵得天翻地覆，我看是沒戲了。當初我就說不會成功，你還不信！看吧，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宋愛田：……
“宗主，你的屁股好像有點歪！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為了讓太玄門成為南域第一大宗，你應該和我站在一邊才對！”
歪屁股的沖虛真人尷尬地“哈哈”笑了兩聲，借口還有宗門事務要處理，果斷溜之大吉了。
宋愛田心裏吐槽：現在都是我在處理宗門事務，找借口也不會找個聽起來真一點的！
宗主走之後，周圍的太玄門弟子則小心翼翼上前安慰道：“大師兄，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失利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錯！這次計劃失敗也是意料之中，大師兄永遠是我們心目中戰無不勝的大師兄！”
“只怪其他宗門的長老沒眼光罷了，無法理解您常人無法理解的的遠見！”
宋愛田：……
看來他的合作計劃，不僅其他宗門的長老反對，連他們太玄門內部也多的是弟子不看好。
又等了一個月之久，南流景都把洗靈丹的丹方改良成食譜了，其他宗門的宗主依舊沒有給宋愛田回覆，就如石沈大海一般。
宋愛田還是不疾不徐的樣子，淡定地評價著南流景做的幹鍋牛蛙：“牛蛙做得老了點，但功效還算不錯，可惜和洗靈丹沖突了。我吃過一次洗靈丹，將三靈根洗成雙靈根了，再吃這盤牛蛙就沒用了。”
南流景單手托腮笑道：“田田，有沒有感到開心一些？”
宋愛田嘆了口氣，他是真的很淡定，但怎麽就沒一個人信呢……
他面無表情道：“很開心，為什麽你們會覺得我不開心？因為我的深度合作計劃失敗了嗎？”
南流景一雙桃花眼狗狗祟祟觀察著宋愛田的臉色，才緩緩道：“畢竟這個計劃確實……”
宋愛田摸了摸鼻梁：“異想天開。其實長老們反對很正常，修真界資源是有限的，在他們看來讓散修用上法器、符箓、陣盤……就得把他們手裏有的資源分出去，誰會樂意呢？”
南流景楞了楞：“既然田田也知道，為什麽還提出這個計劃？”
宋愛田端起了南流景做的那份幹鍋牛蛙，淡淡道：“因為資源有窮盡，但人類的智慧無窮盡。”
“就像天命砂絕跡了，你用特殊處理過的天星砂替代了它。一種靈礦挖完了，我們可以用別的礦石替代，還可以想辦法回收廢棄的法器再利用……”
就像十九世紀出現的馬糞危機，倫敦街頭馬匹過多，每天的糞便堆積成山，無數人預言幾十年後馬糞將會成為全世界城市最大的危機。
現實是，汽車代替了馬車，馬糞也從城市中徹底消失了。工業化後，人們繼續擔憂石油資源耗盡的那一天怎麽辦。
但技術在不斷進步，人們發現逐漸有更多的手段能從曾經不可能提取出石油的地方提取出石油，他們也終將在石油耗盡之前，找到新的資源替代它。
宋愛田歪頭問道：“資源真的有限嗎？靈氣真的有限嗎？”
南流景被問住了。靈氣在修士修煉過程中被吸收，短時間內確實減少了……但人終有一死，人死了，靈氣將再次回歸天地間。
宋愛田口吻極篤定地說道：“我堅信，他們遲早會同意的。因為我已經推了這個世界一把，時代的車輪滾滾而來，勢不可擋。”
“嗯，大不了我再推第二把好了。”宋愛田掏出厚厚一疊紙箋，在每一張上面寫了一句話，折成紙鶴送給了各大宗門的宗主。
這句話是：前輩，去看看人間煙火吧。
……
萬法閣閣主和宗門長老們吵完架後，看到宋愛田發來的信箋就覺得一陣心煩，想要直接用火燒了。
就是這個混不吝的家夥，搞得他這段時間——煩死了！！！
還是看看好，萬一是什麽重要的事，咳，他就看一眼。
萬法閣閣主拆開紙鶴看了一眼，無語了。這說的什麽廢話？什麽叫人間煙火？他萬法閣之中，難道就不是人間了嗎？
說起來，他成為萬法閣閣主已有數千年，大部分時候都待在主峰之上，不是閉關修煉，就是處理宗門事務，調教調教徒弟。
外出…歸來…也都是禦劍匆匆而過，確實很久沒有認真看看萬法閣中的弟子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了。
可修真界幾千年如一日，還能有什麽變化不成？
這一次，萬法閣閣主沒有禦劍出行，而是邁著兩條腿慢悠悠從山上走到了山下。無數弟子從他頭上禦劍而過，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挺傻的……
就在他準備打道回府時，忽然看到兩名弟子正在一棵柳樹下畫符。
一人右手拿著青剛狼毫筆，左手拿著紅花茶葉雲龍宣紙，另一人手上則拿著魔蟲制成的墨塊正在為其硯墨。
萬法閣閣主不禁感慨：真是奢侈呀，這兩名弟子境界平平竟能用上這般好東西！他年輕時候都沒那麽奢侈！
正當他感慨之際，那名弟子落筆了，揮毫潑墨，筆走龍蛇，在紙上一蹴而就……畫出了一張不入流的垃圾符……
暴殄天物啊！萬法閣閣主都想沖上前去把這兩個弟子狠狠罵上一頓了，卻聽他們兩人說道。
畫符弟子撓頭道：“唉，失手了！不過好歹成了，也不算太虧，我再多畫幾張，只要再有一張符有人級，也就賺回來了。”
硯墨弟子目測了一下對方手裏的符紙：“紙可能不夠用了。”
畫符弟子無所謂道：“過幾天再去買點清明茶、紅花、紫竹、靈麻，我們再做上幾刀紙。這些東西也不算貴，要不了多少靈石。”
要不了多少靈石……不遠處的萬法閣閣主停住了腳步，好像還真是要不了多少靈石。
宋愛田在北疆養了一群各種品類的耗子和狼……中低品階的狼毫筆和鼠須筆都要爛大街了。
魔蟲制成的墨塊，也就剛上市的時候價值不菲。自從他們同意宋愛田養殖魔蟲之後，墨塊價格就急速下跌，大宗門的符修都能買得起了，再過上幾十年……說不定散修都能人手一塊了。
至於符紙，他們萬法閣的符修入門學的第一件本事就是造紙。竹、麻、樹皮……現在南域處處都在種靈植，還能缺了這些不成？花靈石把原料買回來做成符紙，也就費一些水磨工夫罷了。
原來……數千年如一日、原地踏步的修真界早就在他無所覺的時候，慢慢悠悠向前走去。
宋小友想要達成的目標，即使沒有他的參與，也早晚能夠實現，或快或慢罷了。他要助對方一臂之力嗎？
就在這時，畫符弟子忽然興奮道：“成了！成了！這張是人級雷雲符，再這樣練下去，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人級符師了！！！”
修真界真的大不一樣了，一切好像回到了當年最繁盛的時候……但這麽多好東西就畫出一張人級符箓來，也好意思高興嗎？萬法閣閣主心中腹誹，嚴肅的臉上卻不由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忽然回想起了自己在凡人界讀書的時候，掛在書齋裏表達人生宏願的四句話：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他的道啊……
……
另一邊收到宋愛田紙鶴的無極宗宗主，帶著她的徒弟鐘柳到附近的無極城轉了轉，準備見識一下宋愛田所說的“人間煙火”。
許久未曾來城中轉一轉的無極宗宗主，百無聊賴道：“徒兒，這城中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說到好玩的東西，鐘柳可就有說不完的話了，撫著臉陶醉道：“城中有一間賣胭脂水粉的店，新款胭脂顏色可好看了，聽說用了鐘素花，塗在臉上就像三月的桃花一般……啊，真是太美了。”
無極宗宗主：？？？
“這鐘素花是黃級靈植吧？用來做胭脂？”
鐘柳沒聽出師父的言外之意，咋舌道：“所以這胭脂價格可不便宜！我幫人煉制了一套法器，才賺夠靈石買了一盒。”
無極宗宗主：……
“你不覺得用黃級靈植做胭脂有些浪費嗎？”
“咳，反正還能再種，想種多少種多少，浪費一點也無所謂。”鐘柳訕笑，趕忙轉移話題，“我還知道一家新開的仙衣鋪子，帶師父您去轉轉。”
到了店門口，無極宗宗主露出了質疑的眼神：“不是仙衣坊開的店，能行嗎？”
鐘柳清了清嗓子道：“散修開的，質量上是差那麽一些，但是好看啊！差一點就差一點吧，就當支持人家生意了！”
無極宗宗主心想，年輕人不知人間疾苦啊！法衣要什麽好看不好看，當然是要追求強度了！
但真進了店裏，她也被五顏六色、款式各異的裙子迷住了。她隨手拿起一條冰玉蠶絲織成的人級流仙裙問道：“掌櫃，這條裙子作價幾何？”
正在煉制法衣的女掌櫃擡頭看了一眼，伸出一個巴掌比了個五。
“五萬？”無極宗宗主有些猶豫了。身為大乘修士，五萬下品靈石對她來說就是毛毛雨，但人級法衣對她根本沒用……
花這筆靈石，她就覺得不劃算了。靈礦價格日益增高，他們從散修手裏收購可要花費不少靈石，說到底還是養宗門費錢啊！她都變摳門了！
女掌櫃眼神詫異地看了無極宗宗主一眼道：“五千。”
對價格極為了解的鐘柳忙反駁道：“掌櫃的，別瞎喊價，平常你都賣三千的！”
女掌櫃不好意思道：“咳，還以為你們不懂價呢。一口價，三千就三千。”
無極宗宗主：！！！
三千！咳，這麽便宜的話，質量差一點就差一點吧，因為真的好好看啊！
離開了仙衣店，無極宗宗主酸溜溜道：“法衣價格變得這麽便宜，仙衣坊一定沒以前賺得多了吧……”
鋼鐵直女鐘柳瞎說大實話：“哪有，他們明明賺得更多了。原料價格降了，他們煉制法衣的……工本費可沒降多少，利潤不少，總價卻低了不少，銷量翻了數倍，能不賺嗎？”
同行是冤家，他們和仙衣坊雖說一個煉法器，一個煉法器，但都是煉器一道。聽到同行賺錢，無極宗宗主就像喝了三瓶醋似的酸到牙了：“什麽時候我們也能這麽賺啊！”
鐘柳撓撓頭道：“師父，你答應和宋道友合作不就行了。等法器價格降下來，我們也能多賣些一次性的法器，不就賺了嗎？”
無極宗宗主白了她一眼：“哪有說得那麽輕巧，煉器又不似其他雜學，靈礦價格如何降下來？”
鐘柳隨口道：“也不是不行。我前幾次去太玄門幫忙，和多寶道人研究出了一個冶煉礦石的法器，已經能從一部分石頭裏冶煉出最低級的靈鐵了。
可惜靈鐵數量本就不少，這個法器目前還沒什麽用，也不知道現在研究到了哪一步，能不能冶煉更高級的靈礦了。”
無極宗宗主：？？？
不是，她徒弟什麽時候“叛變”去了太玄門，她竟然不知道！
她語氣幽怨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去太玄門幫忙的？”
毫無所覺的鐘柳傻乎乎笑了笑：“就是離開北冥境之後。其實在北冥境中，我就受到了宋道友的啟發，所以一離開北冥境，我就去太玄門幫忙了。”
無極宗宗主：……
合著，她徒弟那麽早就被宋愛田忽悠瘸了，她身為師父竟一無所知。但對方說的冶煉礦石的法器，真是令她心動呢。
若是能從普通的靈鐵礦中冶煉出更高級的礦石……
……
昆侖山之上。
宋愛田撥弄了一下手上的十幾只金色的紙鶴，滿意道：“看吧，我就說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這十幾位宗主在宗門裏，定是積威甚重、說一不二的人，當他們心中有了決斷，所謂長老的反對也就沒有意義了。而他們被我綁上了戰車……其他人也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跟著一起上車，或者被碾死在車輪之下。”
其他宗門都有機會選擇前一條路，但天星宗……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被他碾死在車輪之下。
收完紙鶴的第一時間，宋愛田就借助蜃鏡對宗門上下數萬名修士廣而告之：“好消息，好消息！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太玄門將引進十幾名優質人才作為榮譽長老……”
太玄門弟子：？？？
這是哪個中小型宗門要倒了，他們挖墻腳去了嗎？
蜃鏡上，宋愛田面無表情道：“他們分別是大乘修士、萬法閣閣主、天級陣法師兼天級符箓師牛老前輩，大乘修士、無極宗宗主、天級煉器師周老前輩……”
聽到這話的太玄門宗主和長老：！！！
什麽？什麽？什麽？
不是說前幾天還吵得天翻地覆，眾人堅決反對嗎？怎麽突然間就改口了，這有違天道常理！他們少宗主是給人下了迷魂藥嗎，讓他們連腦袋都昏了！
蜃鏡前本來沒當回事的太玄門弟子：！！！！！！
誰？誰？誰？
臥槽！臥槽！臥槽！
他們大師兄不愧是合歡宗聖子，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掌心，這樣匪夷所思的事都讓他做成功了！！他永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宋愛田終於念完了一長串的名字，宣布：“讓我們對他們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為了表現我太玄門對此事的看重，我決定在一個月後為他們舉辦盛大的就職典禮！”
一個月後，十幾位宗主來太玄門露了個面，履行自己作為榮譽長老的義務。
一整套流程下來，萬法閣閣主臉都僵了，板著臉問道：“典禮結束，我們可以走了吧？”
面對太玄門的榮譽長老，宋愛田身為太玄門的少宗主，理直氣壯道：“當然還不行了，我還沒給你們分配工作和義務！”
眾宗主：？？？
“我們不是掛名長老？”
宋愛田摸了摸鼻梁，振振有詞：“對啊，掛名，所以你們不用待在太玄門裏，只用完成分配給你們的任務就好。”
眾宗主：！！！
真是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呢，呵呵。但是在其位，謀其職，已經上了賊船，總不能現在撂挑子不幹吧？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估計就是讓他們煉些法器，畫些符箓什麽的吧。無極宗宗主撇嘴道：“什麽任務？你說便是。”
宋愛田掏出他們太玄門的修煉塔：“第一個集體任務就是——研發低配改良版的修煉塔，將其變為養殖塔！”
上前一步走，宋愛田先給無極宗宗主安排工作：“原版修煉塔的煉制成本太高了，全都是天級材料，價格昂貴。長老您的任務就是想辦法降低成本，用低級材料替代高級材料，達到相差不遠的效果！”
無極宗宗主：……
上前兩步走，宋愛田又給逍遙院院長安排工作：“原版修煉塔的陣法太覆雜了，一環套著一環，我們還沒研究透徹每個陣法起什麽作用，還望長老您分析出每一個陣法的用途，將陣法改良為加速時間流逝的陣法，達到外部一日，塔中十年的效果。”
逍遙院院長：……
宋愛田一步一步往前走，把所有宗主都一個不落地安排得明明白白。
最後，他逼近了萬法閣閣主。
萬法閣閣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你站遠點說！”
宋愛田站定，“哦”了一聲道：“至於長老您的任務最輕松了，就是幫我畫十幾張瞬息永恒符，材料我出，您只用負責畫就好了。”
萬法閣閣主：……
這任務輕松個屁！他就算是南域最牛的天級符箓師，也不可能每一張天級符箓都畫成功，更不可能一天畫好幾張！
十幾張瞬息永恒符，他起碼要花上整整一整年！
他真是後悔了，為什麽要想不開來做這個的榮譽長老！他是閑得慌自找麻煩嗎？
等等！萬法閣閣主發現了盲點：“這瞬息永恒符和修煉塔有什麽關系？”
宋愛田淡定道：“沒什麽關系。”
萬法閣閣主帶著皺紋的眼角抽了抽：“那我畫這麽多做什麽？”
宋愛田一臉坦然：“我需要用它來研究怎麽培育因果輪回花，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萬法閣閣主“哼”了一聲道：“不是身為長老的必須履行的義務，我可不幹。”
宋愛田嘆道：“但因果輪回花事關我的性命和人身自由。您身為太玄門的榮譽長老，應該不希望看到身為少宗主的我英年早逝吧？”
萬法閣閣主：…………
雖然他有一瞬間很想說，你還是英年早逝吧。但從理智上考量，宋愛田作為有利於修真界未來的極重要的公共財富，還真不能英年早逝。
他只能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行！我畫！”
……
十幾位身為大宗門宗主的大乘修士，成為太玄門榮譽長老的事不脛而走，在修真界引起了猶如山崩海嘯一般的軒然大波。
南域所有修士都難以置信道：“這誰編的小道消息，也太不靠譜了！哦，太玄門自己放出了就任典禮的影像啊？”
眾修士繼而震驚：“就任的影像，那豈不是……不是謠言！是真的！！蒼天在上，這麽離譜的事怎麽可能是真的啊！！！”
而聽說了這件事的禦獸宗宗主……
禦獸宗宗主雙目呆滯：“完蛋了，我們禦獸宗徹底完蛋了！就連我的靠山天星宗，恐怕也離完蛋不遠了！”
“宋愛田！合歡宗聖子！！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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